牥崦筱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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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落沙

【妙论知寰】维海跨年48H接龙 

3:00  第28棒

上一棒:@洛羽Z  

下一棒:@还在的 

  

  写在前面的:大致上是人类×妖怪的设定,但是我写的很烂,应该会有ooc,请见谅,希望大家吃的开心。中间那车,可能要去我小号相册翻了,果咩🙏

  

  

  

  

  

  

  

  

  

  

  在沙漠上游荡了很久,却没有感到不适。强烈的阳光将脚下的流沙烤的滚烫。阳光折射而显现的热浪就浮现在眼前。没有感到疲惫与饥饿,一切感觉都好像是随着浮起的空气一起蒸发稀释,如同隔着一层膜,也仿佛是身处梦境。 

 


  卡维感觉自己在这里困了一天左右。四周只有漫漫黄沙,而他仅仅是在无边寂静中胡乱行走着。 


  

  “感觉不到渴,也不饿,甚至持续走了一整天了都不感觉累啊。”卡维摸了摸身上的薄外套,小声嘀咕了一句。视野里空荡荡,除了沙子只剩下头上偶尔飞过的鸟。直觉告诉他,再走走,也许真的能看见绿洲。 

 


  

  踩着脚下的不真实感,卡维的视野边缘终于出现了抹绿色。天上那鸟儿不知什么时候在头顶上盘旋着,似乎在催促他过去。卡维要继续刚向前迈步,下一秒视野陷入一瞬的混乱,一眨眼,他已经一只脚踩在了绿色的苔藓上。 

 


  是水源。柔软的沙土被踩的陷下去,眼前是一片绿洲,葱郁的草木猛的挤进视野中,给人一种被生命力冲击的感觉。这种突然的切换让人感觉仿佛电影切换分镜,卡维还没来得及从突然出现的美景里缓过神来,下一秒视野边缘再次塌缩,耳边只有呼呼风声。脚下这片水潭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绿洲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外舒展,卡维站在湖面,遥遥看着对岸的发展,从无到有,从简陋到金碧辉煌,从寂寥无人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是一个,文明的诞生?卡维安静的看着,他现在非常确定自己是在做无端的梦。眼前的文明正处于强盛时期,有着特有的美丽建筑与繁华的都城。快进终于停止了,时间开始正常的流动。卡维动了动,发现自己就好像是幽灵一样来去自如,于是他决定去对岸的城市里看看。他稍稍抬头,与岸边树上休憩的鸟儿对上了眼。它仿佛是一直在盯着自己。 

 


  卡维忍不住好奇,移动到了那棵枣椰树下。看清了它漆黑的双眼,他意识到这是只隼。那只跟了他一路的隼转移了视线,它双眼紧盯着身后的河。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男孩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卡维猛的回头,看着凭空出现的人。那是个金发的少年,正蹲在河边,手里捧着一只受伤的隼鸟。 

 


  “可怜的小家伙,这是从哪里掉进来的?”那只隼鸟非常的虚弱,躺在少年的双手中,顺着他轻柔的动作微微挪了挪身子,缩起锋利的爪子。 

 

  “看起来你想和我回家。”那男孩笑起来,捧着那只大鸟转身离开。那笑容很熟悉,让卡维产生了一种荒谬的猜测。他刚一转头去寻找树上的那只隼,却发现它早已经不见,只留下树下掉落的一颗枣椰。

  

  卡维快步走上去跟上了那男孩。沿途的路上,场景变得模糊,开始逐渐消失只剩下正前方一束金色光源。眼前的男生开始缓慢成长,不仅是衣服在不停的变换,他的个子在逐渐长高,逐渐成为一个高大的成年人,阳光般的金色长发也被他随手束起。那只鸟儿,从被男孩缠满绷带的样子逐渐羽翼丰满,停落在他的肩上,看着他。一人一鸟缓步在梦境一般的混沌中向着光芒前进,气氛安静美好。在卡维从他们身后缓缓赶上时,那隼鸟用喙拔了几根男人的金发。 

 


  那男人侧过脸似乎是习惯性的笑着骂了那鸟一句,还抖了抖肩膀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在被塞了一根鸟羽后愣住了。那只鸟将金发缠在自己腿上后理了理自己一根飞羽,将那墨绿的长羽细细别在了少年耳后的编发上,它偏了偏头,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也没管那男人有没有反应过来,展翅飞远了。 

 


  卡维站在原地,看着发间别着飞羽的男人侧过身伸手想要挽留早已飞走的隼。那红眸,侧脸,与自己是那样相似。 

 


  

  那人突然转过身与卡维四目相对,张口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而他身后的光却突然强烈吞没了整个视野。 

 


  卡维猛的惊醒了。 

 


  

  他缩在被子里摸着手上柔软的被子,脑子里还不清晰的想着刚刚的梦。 

 


  是啊,只是个梦。卡维没听见无厘头梦境里的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脑子里却突然弹出一句话。 

 


  “我的蜃楼。” 

 


  

  很突然的感觉就这样席卷了卡维的思绪。过度疲惫的身体与柔软的被子拉扯着他继续陷入梦境。在再次陷入黑暗中,他抬眼看了看被子外边。窗外,藏青色的天空,皎洁圆月下是他一直收藏的一个头骨摆件,它正正对自己的视线,安静躺在桌上。这个画面让他莫名感到安心,于是卡维再次沉沉睡下。脑内继续着刚刚未结束的梦。 

 


  梦中已变得比自己还要高的“卡维”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更加年长的自己将那片鸟羽做成了首饰时时戴在头上。他手中拿着书本和笔,正形色匆匆前往一个似乎是图书馆的地方。卡维终于有了点对这个梦境的归属感。看来梦里的自己也是个要赶死线的倒霉蛋。 

 


  他还没来得及笑,莫名其妙的眩晕感向他袭来。画面一黑,他再睁眼时,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正堆着一大摞书和报告纸一样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薄外套和运动裤,袖子的花纹非常陌生。他晕乎乎的任由身体带着他完成各种生活琐事,仿佛自己就在这里生活过许多年一样。 

 

  他没法也没有想法要去做出什么,卡维安逸的梦着一切,仿佛在欣赏新奇的剧本。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卡维”似乎是终于解决了难题,心情舒畅的大步准备离开图书馆,却一偏头看见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正站在书柜前捧着一本书认真看着。卡维感觉到自己在被男人不可控制的吸引,身体不自觉的向那人走去,甚至冲动的开口搭讪。 

 


  “你好,我叫卡维,之前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心里涌出一丝的急切,卡维甚至非常冒犯的盯住了这位陌生人的眼睛。 

 


  “……艾尔海森,久仰您的大名,卡维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高大的男人同样直视着他:“我不是本地人,只听说主图书馆藏书丰富,于是前来碰碰运气。”也许是卡维的错觉,他感觉艾尔海森的眼神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也许,我们以前见过?”卡维听见自己嘴里冒出的这句话,心里暗暗嫌弃自己。 

 


  “我只是一位路过的旅人,最近回来寻找故人。”艾尔海森收起了手上那本书,隐约可以看见上面记载了些怪力乱神事件的。“不过,很高兴认识你,卡维,你的设计让人眼前一亮。” 

 


  卡维出手回握住艾尔海森伸出的手。一句奉承,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也许也是对自己有所图,但心情确是非常雀跃的。于是他听见自己开口:“我暂时忙完了,介意一起去喝一杯吗?” 

 


  视野从两人交握的手开始扭曲。眼前的画面又是一变。                                                                     

 


  现在自己应该是在酒馆。卡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嘴里略苦的味道和炸开的气泡让他心情很好。艾尔海森旁边放着他之前翻阅的笔记,正坐在他的右手边扶着酒杯,他还是保持着原来淡淡的表情,盯着卡维看。 

 


  “怎么了吗?”卡维笑着问他。 

 


  “你的发饰,那片羽毛,很漂亮。” 

 


  

  “啊,这个啊。”卡维笑了笑:“之前养过的一只小鸟留下的。”说完这话,他感到一丝的难过:“那小家伙丢下支羽毛头也不回就走了,这么久都没回来看我。”他救下那鸟儿之后,与它朝夕相处五年之久,已经算是儿时玩伴了,难免会有不舍。

  

  艾尔海森听着卡维抱怨自己,继续给他满上了酒。 

 


  “也许他有些什么事情去了,鸟和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再怎么说也该回来看看我吧。” 

 


  “……”

 


  “卡维,看一眼这个。”

 


  什么?卡维正是晕乎乎的时候,手上就被塞了一个项链,是艾尔海森刚取下来的,初次见的时候自己还瞟到过好几眼。他看了眼链子上的吊坠,发现可以打开,费了点力气将那个雕着蔷薇的圆球掰开,里面是缠绕整齐的一小捋金发,颜色宛如暖阳。 

 


  “你是?“卡维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人已经贴近自己,然后唇上一软。 

 


  那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但是下意识的索取更多。

  

  ✨

  

  于是,他们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开始了交往。梦里的自己似乎是非常成熟的设计师,许多的宫殿房屋都经过他手。艾尔海森也在第二天醒来时向他摊牌,自己是附近的大妖,见证过这个文明的诞生。于是卡维在重新找回自己童年玩伴的同时也获得了一位大自己不知多少岁的爱人。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爱人不能算妖怪,而是守护一方的神。


  

  卡维曾经在空余时,在城外一处有岩石结构的山丘丘下挖了一个小房子出来,还像小孩一样在不算大的墙上画上了自己和一只鸟儿,在这片小地方他可以安安静静的创造属于他的艺术,是刚成年的卡维最爱待的地方。于是经常要离开的艾尔海森也跟着他在这里落脚。两人的桌子摆放在窗子旁,靠的很近,角落里是艾尔海森的各种笔记,散落各处的是卡维的设计稿。阳光洒落在书页上,两人时不时靠在一起享受阳光落在身上的安静。小屋也时不时传出吵闹的声音,大部分是艾尔海森又带着一身伤回来,卡维心疼的控诉。但是他没有问为什么,只会在他下一次再受伤时老妈子一样的抱怨。


  

  他们安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卡维在城内经常资助难以维生的家庭,也收留了许多父母在沙中丧命而失去家庭的孩子。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艾尔海森也会偶尔不屑与他的理想主义,但并不阻拦。城内的某个广场上也在某一天,出现了一座金发男人的雕像,它手臂上还有只振翅欲飞的隼鸟。不远处山丘丘上的小窗,刚好能看见这雕像。


  

  卡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人物,在空中看着这一切。幸福感充盈着内心。他自己也忍不住想,要是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他看着屋内搂着艾尔海森肩膀指着窗外炫耀那个雕像的自己,不自觉的愣住了。

  

  哪怕是在梦里,美好的东西也许都只是转瞬即逝。卡维都没来得及老去就因为一场瘟疫死去了。等艾尔海森匆匆赶回来,城里也就只剩下那个雕像与自己的爱人有关了。他迅速组织起人们烧掉了还堆积在城内与水边的尸体,将食物的来源重新把关。防止剩下的人再无端死去。 


  

  做完这些,他回到了沙丘外的小屋。继续着他的记录。唯独一本金色的笔记本被随身带着,却再也没有写过。没多久,卡维的雕像旁多了一位神明。 

 


  但艾尔海森忘不了烧了许久的大火,地上的金色细沙仿佛冬日的暖阳。但却再也没有阳光照进隼鸟的羽翼。短暂的记忆仿佛海市蜃楼,他笑自己像个渴水的旅人,那样狼狈。 

 


  日子于是回归了不断的厮杀,枯燥的记录中,艾尔海森也再也没干预过身边绿洲的任何事情。像是等待消亡一样,在小屋的窗边,沐浴在阳光里。终于,直到屋里堆满了书本,直到身上布满伤痕,那绿洲终于枯竭了。沙子也终于要将一切覆盖,自己的义务也就到这为止了。于是艾尔海森只是坐在那里,平静的抱着早已褪色的一本金色笔记,任由沙子如阳光般从窗子撒在身上。他最后目光落在了窗外并肩的雕像,终于任由一切回归平静。 

 


  卡维从床上弹起,他梦里最后以艾尔海森的视角一起被埋在了黄沙之下。 

 


  这个诡异的梦让他陷入了一种并不愉快的氛围里。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却看见从小带在身边那块头骨不知为什么从头顶裂分成了两半,一半已经不见了。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愤怒了。他从被子里猛的爬起来,身上是没来得及换下的外套和运动裤。他胡乱理了理稍长的金发。后天就要正式上课,作为这个学期的转学生,他需要今天先去学校认认老师,认认路。 

 


  怀着痛失头骨的糟糕心情,他在这个要奋斗剩下两年半的学校缓步走着,却在一颗树下看见了一个熟悉了身影。 

 


  但还没等他喊出那人的名字,那家伙手中捧着的东西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我的头骨?!“ 

 


  “你的?“那人转过身来,绿色的眼睛带着熟悉的神情望着他,将手中的半个头骨交到他手上。 

 


  “可别再次把他弄丢了,我的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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